【秦奕洲番外】小乖日记五 (第2/2页)

    我语气坚定。

    “明天就让张阿姨不用来了。”

    她这才渐渐止住了哭声，把头埋在我的颈窝里，小兽似的，又伤心又委屈地哼唧。

    我费了好大的劲，才把她哄好。

    晚饭没吃几口，就蔫蔫地回了房间。

    夜里，下起了暴雨。

    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户上，噼里啪啦地响。

    一道闪电划破夜空，紧接着就是一声沉闷的雷。

    我的房门被推开一条缝。

    一个小小的身影，抱着枕头，赤着脚，可怜兮兮地站在门口。

    “爸爸。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被雷声盖过，细弱得像蚊子哼。

    “我怕。”

    我心里叹了口气，掀开被子。

    “过来。”

    她立刻像只归巢的乳燕，飞快地钻进了我的被窝。

    她已经十岁了。

    身子骨抽条得很快，不再是那个能被我轻易抱在臂弯里的小团子。

    再这样同床共枕，似乎有些不妥。

    可我无法拒绝她。

    尤其是在她用那样全然依赖的眼神看着我的时候。

    她的小脑袋枕在我的手臂上，手脚并用地抱着我。

    我以为她很快就会睡着。

    可过了很久，她在黑暗里，又轻轻叫了我一声。

    “爸爸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她忽然翻了个身，手脚并用地爬到我身上，趴在了我的胸口。

    “你会永远爱我吗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要答应我。”

    “永远只爱我一个。”

    “不许喜欢别人。”

    “不许再有别人来问我，想不想要一个mama。”

    我看着她，郑重地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“爸爸答应你。”

    她这才满意了，重新趴了回去，小脸在我胸口蹭了蹭。

    “拉钩。”她伸出小拇指。

    我也伸出手，与她勾在一起。

    “我们说好了。”

    她在我的胸口一字一句地说。

    “你会永远爱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会，永远爱你。”

    那一刻，窗外的雷声，雨声，都消失了。

    这哪里是个十岁的孩子。

    她分明是来向我讨债的。